第六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
我猛的一抬头,眼前一张喘着粗气的狗脸浮现在我眼前,伸着舌头便非要在我脸上留下带着口水的印记,我一惊,哪有人睁眼不是人头就是狗脸的,怕是这些日子犯了太岁。我气急败坏张口便出:“你这个不听话的狗东西,原来刚刚就是你在生事啊,啊?”那狗看我发了脾气,便哼哼几声,跑了出去,此时我才发现,我竟然躺在院子里的桂花树底下,要是这么说来,从我倒在地下的那一刻,我就开始昏迷了?我用手支撑着身体缓缓爬了起来,发现昨夜连门都没有关,门外的阳光很充足,透过门上的格栅,那肉眼可见的细小灰尘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显,看此时的太阳,约莫有个十一点左右,我拍了拍屁股的灰尘,在脚下发现一个绿盈盈的石头,俯下身子一看,便是那常山玉龙坠。
我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梦境,关于神秘男人和一遭莫名其妙的对话,我有些隐隐约约开始忘了那人的脸,而他脖子上和我一模一样的玉坠倒是显得有些神秘莫测,我捡起来那玉坠,吹了吹上面的灰尘,又仔细擦拭了几下,这东西要是丢了,父亲还不知怎么把我剁了呢。
屋外虽然阳光充裕,但还是有些发冷,我走过去将大门狠狠关上,心想你这老狗就别想在踏进我张家门。这个时候楼上电话突然响了,我缓了缓便走进进卧室,我看见床上的手机和凌乱的被褥,心想难不成我昨天晚上真的在院里过了夜?电话铃声越发急促,我瘫倒在床上接通了电话:“喂?”“辩儿?”我一听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,忍不住回问道:“爸?”电话那头显得有些嘈杂,信号也不是很好的样子,我隐约听到别人说什么光太强,什么测量仪器坏了之类的话,见电话那头没有回应,我就继续问道:“爸,你在哪啊,怎么信号还不好?”过了半分钟,没有了嘈杂的声响,“我在山里还在做考察,所以信号不怎么好。”父亲的语气里显得有些顾虑,我不禁笑道:“爸,您什么时候回来啊,现在老宅里就我一个人,空落落的。”父亲听完我的话,愣了几秒,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前回来,还是回了老家,随后便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,我一边听着一边想:“不对啊,我只不过提前回来半个月,再说我只是回来看看,父亲竟发这么大脾气。”我有些气不过,随后有些懊恼:“爸,我只不过提前半个月回来而已,您用得着发这么大脾气么?”父亲听到我这句话火气更大了“你懂什么,我让你晚些回来当然是有原因的,大门上那两道封条,你给撕了?”我心想你这不废话么,不撕掉我怎么进来。“可不嘛,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。”“哎呀,这可坏了。”父亲的语气充满焦虑。我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“怎么了,难道那两道封条很值钱?”我想起几天前刚到家看见门上的两条黄色封条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,我想都没想,便撕了。现在仔细想想,倒是非常诡异,好好的大门干嘛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“你懂什么,今天你就收拾东西,我有个朋友在北京,晚上之前你就离开老家,先去北京住几天,这屋子待不得。”“别啊,我在家好好的,咋说走就走。”我越发觉得不对劲。“别问那么多,我给你个电话号,你到了北京联系他,就这样,我不说了,你自己多加注意。切记,别再胡来了。”父亲那头又传来嘈杂的声音,随后便挂了电话。我躺在床上盘算了起来。现在是中午十二点,我还得花三个小时左右到镇上坐大巴,再转火车到北京肯定是明天中午。我不禁摇了摇头心想简直太累了。父亲虽然在市里买了套房,可我仍然很少回去,对我而言这里有莫名的归属感。
零四年的北京,熬过非典的折磨,缓了下来。我倒是不怎么怕,可这路程漫长,我怕万一横生变故,我心想要不睡会儿吧,醒来以后再吃顿饭重做打算。便裹上被子沉沉睡去。不知睡了多久,醒来以后脑海里全是破碎不堪的画面,有血,有人的残肢,还有很多陌生人的脸“啊,头疼。”我一边使劲拍了拍了自己的脑门,一边将被子掀开,听父亲说我们家族有个遗传病,那就是每每受到刺激,在睡觉之时便会噩梦缠身,脑门流汗,浑身虚脱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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